【喻黄】瞬 下(后半)

简直匪夷所思地写了这么多………… 

而且居然还能在一个晚上内磨出这些字数,很好很可以,照这么下去少天生贺没问题【补药flag。

总之,含泪搞定了上个整数点文啦,看看侧栏下一个整数都快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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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说办正经事不是撒谎,不过他确实把时间表控制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导致欲擒故纵的效果最大化。

黄少天某天在酒店里翻报纸,发现他新电影的发布会定在了下个月,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停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值得深思的是电影开机时间恰好在电影节闭展之后,而这场电影节喻文州之前的影片也提名了最佳影片和最佳男主角。这次他新签了公司,黄少天听经纪人说公司内部正在积极公关,估计拿奖的希望很大。

这次奖项同喻文州之前的那个含金量可以说不分伯仲,能拿下说明他在业内获得的认可也更为广泛。

他们毕业后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路线,但却如当初约好的一般固守初心,喻文州迟到半步,却也走到了接近山顶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日剧组赶班,黄少天也全力投入杀青前的最后拍摄当中,和喻文州也不算断绝联系,偶尔会发两条短信,算不上频繁,内容也简单日常。就是苏沐橙某次看他回完短信,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早知今日。”

黄少天满脸问号,其实当初他同喻文州的关系虽然没有隐瞒,但也没有刻意提起,因为同寝又同班朝昔相处同吃同住同行都不新鲜,交往前后也没太大改变。现在看来苏沐橙当时多多少少感觉得到。

但她又怎么知道自己和喻文州在联系的?黄少天试着套过几次话,都被对方高深莫测地岔开了。

月底,新戏终于杀青,剧组大吃了一次庆功宴,第二天黄少天就登上了回G市的航班,近五个小时的飞行落地,闸口外聚集了不少粉丝。黄少天从姑娘们之间杀出一条路,坐上车怀里已经被塞了不少小礼物和鲜花。

公司派来的保姆车司机跟他也熟,看着黄少天把花交给助理,拍落一身花香,打趣道:“黄少还是这么受欢迎啊。”

“那是那是,我可是戏剧届的少女偶像,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粉丝不能掉。”黄少天嘻嘻哈哈地说,“我们先回公司。”

公司里也有惊喜等着他,郑轩坐在大堂休息区对他挥手:“两个消息,A与B,想听哪个?”

黄少天眉一挑:“哪个是好消息哪个是坏消息?”

“要看你的标准了。”郑轩咳嗽,“你觉得好就是好,觉得不好……我也没办法。”

“拐弯抹角地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核心内容。”黄少天把墨镜放到茶几上,“喻文州又怎么了?”

“……10号的电影节,他现在已经出关了。”郑轩一秒招供。

黄少天愣了愣,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嘴上说着:“不是挺好的事,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郑轩叹了口气,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他膝盖上:“你还是自己拆开看吧。”

 

喻文州在登机前接到了黄少天的电话。

那时他还坐在商务区,手上几份英文报纸头版都报道了今年马上要举办的电影节消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半个波音飞机的剪影。

此情此景同他刚回国时微妙重叠,只是不过大半年,他想法未曾改变,生命中却不知是意外还是注定多出一道通向未来的支线。

黄少天气势滔滔:“喻文州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给我这个干嘛?”

喻文州不紧不慢地说:“少天不喜欢吗?”

电话那边明显一顿:“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吧。”

“我走之前说过,等你回G市再约。”外面乘客已经陆续准备登机,好在他们还有时间说完,“前两天导演联系我希望能提前过去讨论一些参展事宜,所以我没办法等到你回来了,很抱歉。但这张邀请券的确出自真心。”

他留给黄少天一张电影票和一张庆祝晚会邀请卡。

“少天还没有看过吧?”

“……”

黄少天的确没有看过喻文州的那部获奖影片。

毕竟是小众影片,国内院线也还未引进,在影节揭露主演是华人之前,国内根本就很少有传来消息。喻文州对于媒体可谓名不见经传,只是一座奖杯彻底唤醒了大家的关注度。

他还记得喻文州获奖的消息传来,是和一大群人在公司,电视台正在直播颁奖典礼,大半个地球的时差,他这里是黎明,喻文州已经踩着傍晚的夜色走上红毯。

那是个公共场合,许多双眼睛盯着屏幕,影节公司也有国际颇具盛名的前辈演员在现场,前期风言风语黄少天也多少听到些,但在画面上真实出现了喻文州本人的时候,他还是难免一时恍惚,屏幕上的字闷闷地撞击了下胸腔,发出轻微的裂音。

混圈的人都笑言黄少天会抓机遇,接连几部大热电影把他送上事业巅峰,可他心里清楚同窗多年,比他眼光更独到,也更懂得稳扎稳打的是喻文州。

最开始只是这么一道微小的裂缝,现在已经化为薄冰,有什么隐藏其后,喷薄欲出。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与不解,我有些话确实没对你讲完。”喻文州走到登机口,轻声对他说,“来吧,至少我希望你能看完它。”

 

一般来说,杀青后的一个月左右需要演员随时待命调整时间,等待导演确认完素材后决定是否需要补拍。

黄少天自己参与的节目也是录播,根据宣传需要点可以随时调整时间。就好比之前喻文州上的那一期,居然硬是压到新的影节前期才放出,关注度提高了十成十。

坐在电视前看完那期采访,黄少天请了一周假,登上去往电影节的国际航班。

主办地在欧洲的某个小镇上,黄少天去过一次,平日里人烟稀少,此时却因为电影节而充斥着往来游客。

他算预定得晚,靠近会场中心的酒店已经被预定光,黄少天在靠近郊区的地方租了间民宿,老板是个热情的胖大叔,和黄少天相谈甚欢,约他开幕典礼那天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他带黄少天去了主街道旁颇具盛名的清吧,酒吧老板和民宿大叔是好朋友,标准的欧洲文艺男青年,又高又清瘦,取了法国妹子做老婆,身上唯一的纹身在指背,左手“LOVE”,右手“HATE”。

电影节在当地已经成了类似足球赛事一般的集体活动,不同在于性别比的分配。据酒吧老板说,他和他的妻子就是在某次电影节上认识的,他喜欢某位导演的电影,恰好他的妻子非常讨厌。

“那你们还能在一起?”黄少天好奇地问。

“嗯……”他耸耸肩,“我们为这事儿吵了一个晚上,到后来开始拼酒。你知道,酒喝多了以后总难免发生意外。”

“别听他瞎说。”老板娘端来薯条,对黄少天眨眨眼,“是他想泡我,故意惹我不高兴吸引注意力。”

总之,大家心照不宣的是在这段时间最盛产的除了各个国家的电影,还有无数或临时有约,或真成连理的文艺青年男男女女们。

民宿大叔听说黄少天不是为了这个目的造访还有点失望:“像你这样的东方小伙在我们这可受欢迎啦。”

黄少天差点一口啤酒喷出来:“谢谢谢谢,不过我有对象了。”

这不过是一般社交上的辞令,他说出口,自己却愣了愣。

大叔颇为遗憾,却也没再继续追问:“也是,漂亮的花总会被人先摘走。”

开幕式看到中段,黄少天才看见喻文州。

他挽着同片女主,体面地从车上走下来,酒吧老板认识每一位到场的明星,令黄少天意外的是他居然也能磕磕绊绊地念出喻文州的名字。

相比而言民宿大叔更像来看热闹的,他用啤酒杯碰碰黄少天的:“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中国人。”黄少天说。

“哦……在你们国家是很厉害的明星吗?”

黄少天认真地想了想:“现在还说不上……但总有一天会是。”

 

喻文州的影片安排在倒数第二天上映,黄少天像个真正的旅客,白天在街上闲逛,想起来买一部还有余票的电影,随便钻进一间影院。而在街上晃到傍晚,才走进主会场的电影院。

这部在国外电影界确实颇具讨论度的电影在影节的待遇非常好,不仅仅体现在场地上,连观众席都是坐满的。主办方还特意在观影前安排了小型见面会。

喻文州体贴地给了黄少天一张中场票,但当天到场的国内媒体和圈内人还是占据了一小半,这次电影节对于黄少天而言是私人行程,早前公司也问过是否安排他去走首映礼,被黄少天以“又没有参展片就别去装这个逼了吧”回绝。他也早有准备,带了帽子和眼镜,在厅外等见面会结束后才摸黑进了影厅。

唯一让黄少天意外的是片子本身,早在国内报道时大概讲过梗概,是以喻文州饰演的具有精神分裂症男主为视角的历程。听上去像某些俗套的另类冷文艺电影,但没想到居然是一部画面颇为活泼的故事片。

甚至还有不少搞笑的部分——男女主相遇时聊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天,最后还一拍即合约会成功,镜头切到喻文州脑内画面时,场下笑声连连。

整个故事节奏紧凑起伏有致,到最后荧幕暗下来,黄少天才恍如隔世般带上帽子,匆匆离开。

会场外夜色已黯,街面灯火连绵,照着挂在下面的电影节海报清晰可见。这次来受邀的嘉宾每人都拍摄了一张只露半张正脸的海报,一眼望去,能看到不同肤色不同性别的演员们绵延整条街。

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黄少天接起来,喻文州低笑的声音贴在耳边:“怎么样?”

他长呼一口气,晚风擦过衣角:“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他明明没有在见面会上同喻文州打照面。

“你会来。”喻文州说。

“……”他本想狠狠反击一句,但或许刚看完电影,还没回过神,只说了句,“靠,就你什么都知道。”

演技不到位,缺乏狠厉,听起来更像某种委屈的抱怨。

黄少天说完这句话就后悔地想把舌头吞进去,喻文州没有火上添油,只是又问:“电影好看吗?”

在自己的专业,黄少天从不违心,他深吸一口气:“很棒的电影,演得也很好,如果不拿影帝我都觉得说不过去。”

“谢谢。”喻文州似乎笑了笑,“这些话我本来是想当面和你聊,只是现在走不开。”

电影节上各类社交活动交叉,黄少天听得出他那边有不少人,估计喻文州是躲在角落里打给他,他叹了叹气:“得了,你去忙你的吧,我难得放假,这里风景好。等明天……”他顿了顿,不敢给喻文州树flag,“等明天结果出来,我去找你。”

结果指的是明天电影节的闭幕式和颁奖典礼,喻文州给他的邀请卡写着闭幕式晚宴,很明显是流程结束后的聚会。

闭幕式时的人流比开幕式还多,各类豪车和记者们的长枪大炮把小镇主干道堵了水泄不通,民宿大叔在电影节期间遇到了一个姑娘,当天晚上辗转搞到闭幕式门票,带人去现场,门钥匙随便地扔给了黄少天。

黄少天又去了第一天那个酒吧,老板记得他的脸,进门时点点头,推了杯啤酒过去:“临别赠送。”

黄少天笑笑:“你知道我要走了?”

“大家都要走了。”老板说,“我闻得到离别的气息。”

他看了看黄少天脱下后放到旁边凳子上的西服外套:“晚上有约?”

“嗯。”黄少天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换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本来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转念想想好像这么解释既违心又无力,只好默不作声。

酒吧今天有个小小彩蛋活动,让每位客人写下自己认为今年的获奖名单,猜中其一就有奖励,全中则消费全免。

黄少天笑话他:“你这简直像欧洲杯赌球了。”

“碰碰运气,看你眼光。”老板说。

他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三行字,交给他贴在酒柜的看板上。

电影节并没有设置太多的详细分类,重点还是放在影片本身、导演和演员之上。冗长的致辞后是近一个多小时的颁奖流程,最佳影片先颁,影帝压轴。每个奖项出来,酒吧内都会响起掌声,老板娘给每桌猜中的客人送上奖励,黄少天猜中一半,得到了葡萄酒和海鲜拼盘。

热热闹闹中颁奖到了尾声,嘉宾拿着卡走上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屏幕上,黑暗里没人注意黄少天握紧了双手。

他觉得自己好像十几年前蹲在电视机旁的小男孩,眼巴巴地盼着电视上的老人颤颤巍巍打开卡片,念出自己最想听到的名字。

“喻文州。”

舞台的光落在他身上,喻文州站起身,和身旁的导演拥抱。

酒吧里欢呼声响起,老板拍拍黄少天的肩膀:“恭喜。”

“恭喜什么?”

“他不是你们国家的演员么?”老板笑着说,“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黄少天看着电视里的喻文州接过奖杯:“你说的对。”

“我很骄傲。”

 

节目完全结束之前,黄少天就从酒吧里离开了。

老板想要把最后的奖励给他,被黄少天笑笑拒绝,对方知晓他今晚应该还有重要活动,知趣地没有挽留。

外面的街道和酒吧里一样热闹,街头艺人吹奏着轻快的音乐,姑娘和小伙子们在路灯下跳舞。

月光远远落在另一侧的河岸之上,黄少天沿着河边漫步,酒精没有让他思绪漂浮脚步蹒跚,而是一步一步,心如澄镜。

庆功宴就在河畔的一处私人宅邸。

部分的媒体和明星已经先到场,庆功宴是私密性质的,没有相机和镁光灯,大家随意地端着酒在花园里走动,三三两两地聊天。

黄少天在场地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喻文州,倒是碰到了一位合作过的摄影师,对方很吃惊他居然会在这儿出现,毕竟整个电影节的报道里都没有拍到黄少天的身影。

他随便找了个朋友邀请的理由搪塞过去,眼角看见一位女星从楼梯间走出,突然福至心灵。

别墅一共有三层,房间几乎全部开放,第三层是阁楼休息区。大概是未全部到场,楼上几乎没什么人,黄少天一直走到楼梯尽头,阁楼的地板逐渐落下视线,喻文州手里握着奖杯,坐在倾斜的屋顶下。

那恰好也是个锐角,一个小小的飘窗,喻文州坐在上面头都快碰到屋顶,河面上的月光衬得他影影绰绰。

黄少天都不敢出声——那太像个时空错乱的梦境,还是喻文州先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少天。”

声音似有魔力,穿越了时空,把他拉回八年前的夏天,蝉声长鸣。他和喻文州在训练室九的舞台后面拉着窗帘亲吻。

黄少天闭了闭眼,找回神智:“恭喜。”

喻文州看着他:“你要站在那里跟我说吗?”

黄少天脚步移了移,过了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喻文州的眼睛里盛着月光,像拨开水影的湖面,黄少天屏息静气,才能压住草长莺飞的心跳。

他们都不再是彼时穿着廉价戏服的少年,黄少天衣冠楚楚,而喻文州的西装外套解开,露出平整的领带和衬衫。

“我们以前一直盼望着未来的这一刻。”喻文州轻声说,“向着目标时觉得人生太慢,真正走到后又觉得荏苒。”

“这么说听起来像场面话——上一次拿奖,我坐在台下,突然想起我们大学时在训练室排戏的岁月。”

黄少天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又被他打断。

“让我先说完吧。”他把奖杯放到旁边的窗台上,“刚回国郑轩告诉我第一次录节目就遇到你的时候,我考虑过退出。”

“啊?”

“不是想逃避你,是我觉得还没有准备好……”喻文州侧头想了想措辞,“准备好面对你任何一种可能的近况。不过最后想见你的念头占了上风——郑轩还算了解我,他知道只要提了你的名字,我就没办法了。”

喻文州笑起来:“说实话,这么长时间的空白,说一直没忘记有点太过矫情。不过在台下的那个瞬间,我确实有过这种念头,或许也可以说是错觉,但至少在听说少天并没有另一半在身边的时候,高兴的感觉是真实的。”

“所以呢?”黄少天看着他问。

“所以我就把它当成死灰未熄的理由,和旧情复燃的起点。”

黄少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瞪向他:“靠,你也太自信了点吧?你怎么会觉得我没有别人就得跟你复合?”

喻文州摇摇头:“少天,我不是在强求一个结果。”

他说。

“我是在告诉你我未来的计划。”喻文州抬着头,眼神坚定,“至少单方面追求一个人,我认为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但我不会接受。”

有什么区别?黄少天生气地想,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之自信和神经思维。

但他胸口的薄冰与裂痕却在此时宣告破碎,炽热的水流从中涌出,灌满了身体。想咬他一口的心情和想狠狠亲他的想法变成EDU游戏的两个选项跳在他眼前。

他们从学校里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语言,但心是无法控制的,从未忘记这四个字,直到喻文州再次站在他面前,才深有体会。

在不同的戏剧里带上再多的面具,也回避不了此刻站在彼此面前的自己。

楼下酒会的音乐声隐隐飘动,身后的楼梯口随时有人可能会走上来,但黄少天等不及那些了,他扯过喻文州的衣领——也许是喻文州先揽住他的后颈,在那么漫长的平行空间之后,再度吻上彼此。

喻文州柔软的舌尖滑过黄少天的齿列,另一只手穿过外套抚上腰间,黄少天上半身往下坠了坠,右膝跪在他身侧,口舌打开,同他纠缠在一起。

几乎快窒息之前,他才勉强分开喻文州,与他颈项交勾。

黄少天沙哑的嗓音嗡嗡埋在布料当中:“是不是还有记者会?”

“明天的事。”喻文州轻轻捏着他的脊背,斩钉截铁地说。

“完了,”黄少天抬起头,露出喻文州熟悉的、在大学时代经常出现的恶作剧表情,“你的酒店不安全,而我那里又太远,明天早上老郑找不到人,压力得胃穿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晃了晃:“酒店和我家钥匙,你想要哪个?”

喻文州看着他笑了一会儿,抬手握住黄少天的右臂:“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明智的选择。”黄少天说,“我早上的飞机。”

他把家门钥匙放进喻文州手心,酒店的装回口袋。后退一步,让喻文州站起来。

“我不急。”喻文州说,“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是啊。”黄少天用力地抱紧他,“来日方长。”

完美的故事在荧幕上落下之后,会有新的剧集接替。

等他们走到更久远的未来,那些分离的岁月,终将落为携手人生的弹指一瞬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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