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单行道 13

本月尽量搞定。

顺便打广告,下周六晚八点上《Gravity》余本,和西酱冻宝的本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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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完售得很彻底,这本实在翻来覆去搞了好几次,就不再搞啦,谢谢大家!

让换啦(⁎⁍̴̛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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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人一旦打开了某种开关,很可能就回不去了。

黄少天发现最近他总是克制不住地想喻文州。

早上眼睛还没睁开先摸出手机发短信,洗漱完毕后喻文州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医学院一周有三天是全天课程,黄少天陪他吃完早饭回宿舍再睡个回笼觉,再睁眼又是如隔三秋。

中午时间就那么短,还有别人干扰,下午只能趴在课桌上对发消息,如果喻文州上解剖或实验课,有很大几率无法回复。

记录里长长一串都是自己吐的绿色泡泡,黄少天拇指下滑,只好看聊天记录里的人聊作慰藉。

晚饭到社团活动前的一段时光是最美好的。夏天傍晚拉得越来越长,他常常和喻文州倒校外开小灶,权当约会;课少的几日喻文州还能陪他打会儿球,等学生会和篮球队抓人了,黄少天冷不丁又被巨大的落差感迎头痛击。

热恋期不是开玩笑。黄少天虽然外向话又多,但做事风格独来独往,交了男朋友才发现自己居然对于某个特定人类有如此大的精神需求和戒断反应。

怎么想怎么委屈,中场休息的时候掏出手机,给喻文州发了一长串的感叹号过去,铺满屏。

今天开会——去之前喻文州和黄少天讲了,学期末要换届选举。

黄少天抱着球掂了两下:“有没有办法不当选?”

喻文州一听就笑了:“有点难,医学院的学制长,换其他系快大三的学生是不考虑的,我们就不好说了。”

黄少天唉声叹气:“早知道我就——”

他卡了一下,咳嗽两声:“我就把叶修抓过来打一顿,让他跑路。”

卡住那半句不用猜喻文州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小球场位置隐蔽,每次拉着黄少天亲都亲不够。

开会意味着多多少少能摸会儿鱼,喻文州消息回得很快:“今天事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我去体育馆找你。”

看见没有,什么叫心有灵犀。黄少天美滋滋地把那几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旁边队友毛骨悚然地侧目:“黄少怎么笑得……哎嘛这是谈恋爱了吧?!”

黄少天眉峰一挑,把手机揣回兜里,高深莫测地说:“你猜?”

“不敢不敢。”队友看他抄起球要单挑的样子连连拱手,“惹不起。”

惹不起的黄少在队内练习赛里砍瓜切菜,训练结束后外套都没穿,风一般奔出了体育馆。

喻文州从不说谎,说站在外面等他就站在外面等他。

黄少天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飞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还没张口喊,喻文州却突然转过身。

刹车失灵,惯性使然,他嘭地一声结结实实蹦进喻文州的怀里。

后面围观了全程的队友鼓掌:“好一招投怀送抱!”

“虽然不是光天化日,”喻文州力气还挺大,抱着他转了半圈放到地面,也跟着开起了玩笑,“但还没月黑风高,注意影响。”

“呸呸呸不要得意,我就是一次偷袭失败,纯属偶然!”黄少天看着喻文州,“我怀疑你背后安了摄像头吧,这也能发现。”

“你从体育馆出来我就发现了。”喻文州笑着说,“之前不过是读条。”

“信你有鬼,”黄少天把外套甩到背上,搭着喻文州肩膀,“走了走了,我晚饭已经消化完毕,胃内库存告急。”

“缺什么?”喻文州配合地问。

黄少天有模有样地揉揉肚子:“根据刚刚的反馈报告,缺麻辣烫和烤串,尤其是东门外桥下那家。”

宿舍其他几人已经默认他有了稳定交往的对象,所以回去晚了也实属正常,到熄灯之前长长一段时间,他都可以无人骚扰地和喻文州独处。

当然就算是偶尔得意忘形回去晚了,也只有郑轩会代表全体单身汉给他发消息问今天回不回来,并且委婉地暗示外宿没问题,大家帮你摆平。

一个个祖国栋梁小青年,都想什么呢。黄少天咬着一串烤鸡翅噼里啪啦发表了超长一串对于他们思想问题的不齿和教育,喻文州看他竹签一翘一翘,笑着捏住,翻了面有肉的让黄少天继续叼。

唉,就算他乐意,喻文州的课表也不乐意啊。酒店开房第二天还要六点起床上早课,不是人干的事儿。

他看着喻文州在小店昏暗灯泡下烟雾缭绕的影子,心想还是从长计议得好。

不知道喻文州对此持什么态度,黄少天从小到大追求者无数,也没特别喜欢过谁,临到出口栽进名为喻文州的辅路,一朝掰弯。

对面那人行事做派不好显山显水,倒常常给人一种你做什么都对的错觉。即使光天化日之下拉着黄少天的手,大概也能令围观群众领会出事出有因的结论。

日渐相处起来,黄少天起了不少过敏般的心境,想想莫非因果轮回,当年喻文州暗恋追他,果都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五最后一节实验课,喻文州去了新校区。黄少天收到短信说是可能会拖堂,饿了就先吃点东西。

他确实有点饿——不过是心理上的。在宿舍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还是打车过去找喻文州。

本地学生不少周末回家,学校到下午就显得空了许多,新校区尤其冷清。黄少天车开进校园,才发消息告诉喻文州自己到楼下了。

“怎么这么突然?”喻文州直接拨电话打了过来,“不是让你在宿舍里等我的吗。”

“嗯……”黄少天也解释不清自己的行为,“反正过都过来了,我等会儿你吧。”

“不用,”喻文州说,“现在已经下课了,我下去找你。”

还真是,黄少天抬起头,楼门口不断地有学生往外出,他看见喻文州的室友张新杰和肖时钦,挥手打了招呼。

“唉不用不用,我打车刚到,这就回去多没面子。”他逆着人群走进大楼,“我上去找你。”

喻文州好像听出了他的用意,语气里带着笑意:“好,我在教室里等你。”

实验课黄少天假模假样地陪喻文州听了不止一节,别说教室号,喻文州的课表时间他都能倒背如流。

外侧一排长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黄少天举着电话,直到看见喻文州本人才把通话挂断。

喻文州肩膀夹着手机,眉眼都是笑意,手下却在给人体模型复原。

心肝脾肺脏,乱七八糟的零件被他一双手归置好,最后合上腹腔。

假人是塑料的,医生很帅,腹腔外壳上居然还有模有样地做了八块腹肌,黄少天想起之前在喻文州房间里的那个:“你们做练习的时候都用假人?”

“嗯?”喻文州应了一声,很快又露出了然的笑意,“你实地考察一下不就知道了。”

教室人都走光了,学生用的实验长桌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黄少天躺在上面,喻文州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腰腹,低头堵住呼吸。

吻得过于湿润,黄少天哼哼两声,腰塌下去。肺里的空气像被抽干,饥饿感和对空气的渴望同时冲进大脑。

然而他又舍不得离开喻文州,指尖搭在他的肩膀。喻文州退了半寸,头埋在他耳边,轻轻咬着耳垂:“感想如何。”

“你敢这么给人看病就死定了。”黄少天说。

喻文州抖着肩膀笑起来。

“哦还有。我耳朵被蚊子咬了个包,刚冷静没多久。”

他动了动脖子,在喻文州脸颊蹭了一下:“痒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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