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双生 14

总算抽出时间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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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方世镜说了句:“注意点到为止啊。”就再也没出过声音。

粒子烟雾完全遮蔽视线,黄少天和冰雨被掩盖在默默黑烟当中。

喻文州手腕在空中转了几圈:“有触感,不过感觉不明显。”

索克萨尔:“你觉得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喻文州想了想:“抢攻。”

“哦?”

“你是魔法系的,”喻文州说,“换做是我,也会直接断绝吟唱机会。”

他话音未落,叮地一声,烟雾亮起一道模糊的青光,冰雨的剑刃砍在不知何时出现在喻文州手中的法杖之上,偷袭未果的人没有片刻迟疑,又隐回雾里。

“……你看,”喻文州说,“不一定要偷袭成功,只要能打断我们,就算起效。”

“进攻的是黄少天?”

“嗯。”喻文州点头,留意着四周动静,然后不紧不慢地抬起手,又是叮地一声,“他们俩中间少天一直处于相对策略者的角色,夜雨进攻则更凭借本能,他还不能完全掌握这个世界的逻辑。”

“什么时候他们会交换?”

“我想应该是在少天觉得有必要放手一搏的时候吧。”喻文州说。

“分析得倒不错,”索克萨尔嘲讽地说,“可是你也打不过他。”

这个他指的是黄少天,喻文州苦笑:“确实。”

尽管如此,他依靠法杖的防御和缜密的判断,黄少天也没能成功组织起一次有效的近身攻击,只是不断试探、打断、隐匿、再寻找机会。

“比我预测得有耐性。”索克萨尔说,“有意思,你呢?”

喻文州后退半步,魔杖横在胸前,刚刚冰雨差一点就燎到他的头发:“什么?”

“我好像教过你,灭神的诅咒是和魔法之间的接点,而不是物理上的拐杖。你打算拿指挥棒当柴火棍烧多久?”

喻文州喘了口气,摇头:“我也只是有点特殊体质的普通人,你说的,魔法对于天分要求苛刻,我还不到能信手拈来的级别。”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换我?”索克萨尔问。

喻文州杖尖点地,在这片虚无缥缈的迷雾之中笑出了些旁若无人的味道:“在我赢过这局之后。”

他这一句话落出了声,冰雨如有感应般地随音而至,黄少天的气息隔着朦胧不清的雾气:“这么有把握?问过我了吗?”

他攻击速度极快,论战斗经验和速度,喻文州远比不过,他只够勉强侧开头,冰雨剑身擦着灭神的诅咒和喻文州的侧颈穿过,发出刺耳的鸣响。

机会——黄少天瞳仁紧缩,反手下压,却猛地发现他的剑动不了了。

喻文州松开法杖,用了警察学校里培训过最基础的近身擒拿手法把黄少天往身侧一拉一推,黄少天反应极快地松剑格挡——到底慢了半拍,力量输了三分,被喻文州推卡到墙上。

此刻他才惊觉他们不知何时靠近了墙角,喻文州的脸模糊靠近,指尖在他脖子上轻轻划过:“K.O.”

黄少天那口气等灯亮起来才松出口,粒子雾对光敏感,成群结队地退回喷射口。他推开喻文州,把自己插在墙上的剑拔出来:“你怎么弄的?”

“大致算了一下房间的尺寸,然后给你下了点小陷阱。”喻文州说,“我的确没办法在持续打断的情况下释放有攻击力的魔法,但灭神作为魔法道具,基础款只需要手势就行。粒子雾屏障算帮我做了点障眼法。”

黄少天还瞪着他:“可是我也算好了距离,没道理……”

“你的距离被我缩短了,像这样,”喻文州拿起法杖,转了半个弧,然后拉着黄少天后退一步——一下从墙角走到了三步左右远处的地方,“在正常环境下会有轻微晕眩感,这是魔法生效的副作用,也是普通人判断魔法力场的依据。不过刚刚看不见的条件下,你的速攻中和了这种身体反应,当然我也附加了一点错觉魔法,才把你骗过去。”

黄少天撇撇嘴:“是我大意了。”

“你还不熟悉我,我却见过你战斗两次,这方面来说不算公平。”喻文州说,“而且这种小把戏试一次就作废了,我不过是借机讨巧赢一局而已。”

话虽然是安慰黄少天的话,事实也的确是事实,第二局索克萨尔就被逼出来了,黄少天依然没有召唤夜雨声烦,咬牙撑到了最后输了半招。

但之后的三局,他和夜雨声烦交替进攻,把场子找了回来。

索克萨尔在这个地方发挥空间十分有限,夜雨声烦面对他也明显束手束脚,比试过招更像是彼此小心翼翼的试探。但方世镜还是提取了不少资料,赛后交代了黄少天几句,便和魏琛嘀嘀咕咕到一边讨论去了。

黄少天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去了,他后面几局和夜雨切换了几次,精神和体力都有点透支,呼吸半天没有平缓的迹象。但喻文州从他投来的视线里感受到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对他的认可、棋逢对手的愉悦和运动过后的畅快淋漓——黄少天眼角还有热力作用下挥之不去的雾,瞳孔却像刚刚擦过,明亮得让人招架不住。

喻文州喉结滚出几分干涩,和黄少天一前一后走出训练室,指了指饮水机:“渴吗?”

“还行,”黄少天舔舔嘴角,“想喝东西的话,别在这儿了吧。”

他手指向上:“虽然只是个摆设,但好歹也来过几次了,老郑的手艺了解一下?”

 

黄少天跟人喝酒的经验屈指可数,以蓝雨在系统里的独立性,他几乎没什么职场逢场作戏的机会,偶尔参加个同学会,或者陪老魏喝几杯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他酒量不算好,也没坏到一杯倒。郑轩不清楚两位打算聊多久,但他清楚黄少天的底在哪里,操心地把鸡尾酒里的酒精含量又降了一半。

黄少天对自己的状态心里有数,喝酒只是精神放松的借口,至于为什么请喻文州他也不得而知,只是冥冥中有预感,早晚得来这么一遭。

几杯下去,舞台上的音乐飘远,酒精被热度挥发,他身体里那根兴奋绷紧的弦才终于一点点地缓了下来。

作为无法和体内和平共处的灵魂沟通的选手,黄少天和夜雨声烦的默契更多建立在这样的绷紧的“警惕感”和“直觉”之上,战斗状态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刻,是不用说话,就能隐约摸到灵魂另一头千丝万缕共鸣的方式。

而现在,他借由外力把这个共鸣化解了——理由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身边人。

酒精发挥作用之后他才分心去看喻文州,这个人真的很奇妙,气质明明与四周格格不入,却有一股淡定从容的坦然可以化解开所有突兀,留在这里。

几个小时前还笔挺合衬地穿着制服禁欲感十足地在办公室打游戏,换件衬衫挽起袖子就能捏着酒杯,靠着吧台露出线条利落的腕骨。

说起来他的袖子什么时候挽起来的?打的时候?怎么刚才都没注意了……

黄少天脑海跑马,喻文州在他略略散焦的视线下低头看看手表,把喝光的玻璃杯放回台上,侧头对黄少天说了句什么。

“啊?”强烈躁动的音乐仍然是这个空间最具存在感的部分。喻文州优雅的音色被盖在震天的电吉他和鼓点浪潮下。

他又靠近了些,肩膀挨到了黄少天——原来喝了酒后他的身体也很热啊,黄少天有些走神,直到喻文州呼吸撩过他的耳根:“喝够了吗?”

“嗯?”或许是酒精,黄少天耳根也烫了起来。

喻文州伸过去也取了他手里的杯子:“喝够了就走吧。”

??????

他被拉到地面,吹了两道夜风才反应过来:“才几杯啊就走……不是吧喻文州你比我还不能喝?你是怎么扛过送别会的?”

喻文州的眼睛里看起来没有什么醉意:“里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黄少天想了想点头:“也对,唉算了算了,我也有点累,今天就到这儿吧。等魏老大和方队的数据结果出来,我们再指定下一步的战略计划……”

他一边说一边往巷子里走,来时他开车,回去自然也打算先把喻文州送到家。但他走出几步,发现人还站在路口时,终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

“你一点都记不得了吗?”

路灯打在喻文州身后,影子被徒生生拉长大半。黄少天眨了眨眼,心想自己的确得赶快习惯他们这个一言不合切换人格的聊天模式了,怎么都不带打招呼的?

但他还没开口,喻文州——索克萨尔已经走到他身前。

他拉过黄少天的右手,颈间挂着的音波哨飞出领口,酒精稀释了黄少天的反应,他慢半拍地意识到哪里不对时,手指已经被迫按下去。

接着他就断片了。

过程没持续多长,因为黄少天再回过神的时候,居然还站在巷子里。

只是他睁开眼后,嘴上多出了个温热的触感和贴面交缠的呼吸。

和一个近到清晰可见的、同样表情意外的喻文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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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你们太墨迹了,还得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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